吕洞宾扮了一个卖油佬,到东京城里去卖油:“卖油呵,卖油呵!五个铜板卖一瓶。”
城里人听讲五个铜板好买一瓶油,都拿顶大瓶来买。见卖油佬闭着眼睛,勿收铜板。有的就不付铜板,有的丢一个铜板抬去一缸油。
有一份人家,只有娘跟儿子二个,很穷,靠儿子砍柴过日。娘听讲外面有油买,五个铜板一瓶,想买点吃吃,就交给儿子三个铜板去买油。
儿子看见人家买油,有的铜板勿丢,有的丢一个铜板,盛了一缸去。儿子也学别人样,丢三个铜板盛一瓶油。
儿子买好油到屋里,娘问:“你只有三个铜板,咋会买来一瓶油?”儿讲:“人家买油,铜板有丢一个的、也有勿丢的,我是看别人样咯。”娘听了,气死了讲:“人家卖油是做点小本生意,快点去还其。”
儿子听娘的话,回到卖油地方,要把油倒还卖油人。卖油人问其为啥要到还。儿子讲:“我只给你三个铜板,打了一瓶油,还差两个铜板,阿拉娘要我把多打的油送还来。”
卖油的吕洞宾一听,心里介忖:东京勿是也有好人吗!其来勿及把儿子拉过来,对其讲:“东京要沉了,几时几日沉勿晓得,你只要看到那边桥头口石狮子鼻头出血,就带你娘逃好了。”讲完,卖油人就勿见了。
儿子回到屋里,把这事讲给其娘听,娘讲:“你快点对城里厢人去讲,叫其拉快逃。”儿子听娘话,就到每户人家去讲了。不过,别人勿相信,都讲儿子发神经病。儿子也把这事告诉了一个杀猪人。杀猪人听讲石狮子鼻头出血东京要沉,勿单勿相信,还想弄送弄送。
第二天一早,杀猪人捏起两把猪血涂在石狮子鼻头上,回转屋里看好戏去了。
这时,儿子正起早上山去砍柴,走过桥头,望见石狮子鼻头真的出血,来勿及转身奔到街上,边跑边叫:“石狮子鼻头出血了,东京要沉了,快逃啊!石狮子鼻头出血了,东京要沉了,快逃啊!”儿子介叫,大家都听到了,相信其的也有,那是好人,都逃了; 勿相信其的人也有,这是坏人,都勿逃。杀猪人顶勿相信,只管笑。儿子奔到屋里,背起娘就逃,等好人统统逃到城外,东京老实“轰”一声沉掉了。东京一沉,潮水交关快涨上来。讲来也真奇怪,潮水就是跟在娘和儿子的脚后跟,其拉逃步上,潮水跟步上,扣扣没浸着。
逃啊逃啊,一直逃到舟山,逃勿动了。娘讲:“我岁数介大了,沉死也呒啥,你快点逃吧!”儿讲:“要死同队死,我咋好丢掉娘独自个逃呢?”儿子实在背勿动娘了,只好放落其娘,准备大家死。奇怪,其拉脚步一停,潮水也停牢勿走了。
后来,其拉就在歇脚的地方庉落,就是现在的定海,听讲沉了东京,涨了崇明。 联系我时,请说是在《云好人》网站看到的,谢谢!请记住永久网址:http://www.yunhaoren.com